关于秦腔与三意社
秦腔(Qinqiang Opera)是中国最古老的戏曲剧种之一,起源于中国西北的陕西省,至今已有三百余年历史。其艺术特色以高亢激昂的唱腔、粗犷豪放的表演风格和浓郁的乡土气息闻名,被誉为“中国戏曲活化石”。秦腔通过独特的板式(rhythmic patterns)、梆子(wooden clappers)伴奏及程式化的身段动作,讲述历史传奇与人间百态,承载着中华文明的深厚底蕴。
西安三意社(Xi’an Sanyi Drama Agency)是中国秦腔艺术的代表性院团,创立于1895年,历经百年传承与创新,始终坚守戏曲艺术的纯粹性,同时探索传统与现代的融合。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单位,三意社以精湛的表演技艺和深刻的艺术造诣享誉海内外,被誉为“秦腔艺术的守护者与革新者”。
关于武则天与无字碑的历史背景
武则天(624-705)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,其统治时期跨越唐朝(Tang Dynasty, 618-907)至其自立的周朝(Zhou Dynasty, 690-705)。她以非凡的政治智慧与果敢手段登上权力巅峰,既推动了科举制度改革、农业发展,也因残酷的权力斗争饱受争议。其陵墓乾陵前的“无字碑”是中国古代帝王陵墓中独一无二的存在——这座高达7.5米的巨碑未刻一字,后世解读为武则天对自身功过的留白:她拒绝被单一历史叙事定义,而是将评判权交予时间与后人。
新编秦腔历史剧《无字碑》:百年三意社的破界史诗,东方戏曲交响化的史诗重构,武则天在交响秦腔中对话千年盛唐。
北京,2025年4月20日 —— 当拥有130年历史的西安三意社携新编秦腔历史剧《无字碑》登上梅兰芳大剧院,这座百年剧社以一场跨越时空的艺术实验,向世界宣告:传统戏曲的魂魄,从未停止与时代的共振。
这部由剧作家罗周执笔、张曼君导演,作曲家程长宁与蓝天、郭全民联袂创作的历史巨制,不仅以交响化的秦腔重构盛唐气象,更以三意社百年淬炼的技艺为根基,将武则天的权力史诗升华为一场关于人性、权力与文明传承的东方哲思。
演出当晚,剧场内外人潮涌动,门票提前半月售罄,甚至出现“一票难求”的盛况。观众中既有慕名而来的秦腔老戏迷,也有朝气蓬勃的年轻群体,更有文化界名流与海外戏剧爱好者齐聚一堂,共同见证这场传统与先锋碰撞的艺术实验。
导演张曼君,以“诗化历史剧”为核心理念,为这部千年传奇注入了当代戏剧的先锋表达。她突破了传统戏曲的线性叙事框架,运用“碎片重构”的蒙太奇手法,将武则天的生活片段与盛唐文明的符号交织在一起。这并非对历史的简单复现,而是通过戏曲的隐喻美学对历史本质的追问。
交响化的秦腔:程长宁与蓝天的“盛唐之声”
《无字碑》的音乐革新堪称东西方美学的“破界交响”。作曲家程长宁与蓝天联手,将秦腔的传统声腔与现代交响乐无缝融合,创造出一种“既古且新”的听觉奇观。程长宁负责的唱腔配器,在保留秦腔“慷慨悲壮”的底色上,引入弦乐与管乐的复杂织体,使武则天的独白如史诗般荡气回肠;而蓝天操刀的主题音乐,则以恢弘的铜管与打击乐,勾勒出盛唐的巍峨气象。剧中,“钩心”“进饼”“入戏”“面碑”四折的音乐设计尤为惊艳。例如,李治病榻前与武则天的权力博弈,以低音提琴的暗涌与梆子的急促敲击交织,暗喻权力漩涡的窒息感;而武则天登基时的唱段,则在交响乐的磅礴推进中,加入电子合成器的空灵音效,象征其超越时代的孤独。这种“戏曲交响化”的尝试,不仅未削弱秦腔的魂魄,反而赋予其更广阔的叙事张力,被观众誉为“天籁般的神化,令人梦回大唐”。
侯红琴:东方“戏剧女高音”的巅峰演绎
中国戏剧梅花奖得主侯红琴饰演的武则天,注定载入戏曲史册。她的嗓音兼具秦腔的穿透力与歌剧的抒情性,从低吟到裂帛般的高音,将武则天作为妻子、母亲与帝王的复杂维度展现得淋漓尽致。在“面碑”一幕中,她以近乎无伴奏的清唱,诠释武则天面对无字碑的苍茫心境,嗓音如孤月悬空,既悲怆又傲然,令观众屏息。
导演张曼君评价:“侯红琴的表演超越了传统戏曲程式,她的每一个眼神与身段,都在解构历史人物的刻板印象,让武则天不再是符号,而是血肉丰满的‘人’。”这种表演革新,与音乐的交响化相得益彰,共同构建了《无字碑》的现代戏剧美学。
舞美与服装:盛唐气象的当代解构
舞台视觉同样颠覆传统。
金色框架象征权力的牢笼,而倾斜的舞台设计暗喻权力结构的失衡。
灯光设计师邢辛则用血色红光与冷冽蓝调,分割出权力斗争的残酷与武则天的内心孤寂。
服装设计师阳东霖的创作更是一场文化混搭的盛宴。
武则天的服饰融合汉唐宽袍大袖与波斯纹样,既呼应万国来朝的盛唐气象,又隐喻其突破礼法束缚的野心。
李治的病态长袍则以丝绸与麻布拼接,象征皇权的脆弱。
这种“历史真实与艺术想象”的平衡,让舞台成为东西方美学对话的场域。
无字之碑,文明之镜:文化自信的全球表达
《无字碑》是文明的镜子,在全球语境中讲述东方故事。
编剧罗周以“不评判”的史家笔触,将武则天与四子的权力博弈化作人性实验室。
它让历史走进观众的内心,它在“儿女心”与“帝王志”之间架通了一座可理解的桥梁,东方美学意蕴在此跃升为对人类福祉的终极叩问。”著名文艺评论家仵埂激动地说
《无字碑》的成功,不仅是艺术形式的突破,更是中国文化自信的当代诠释。
罗周拒绝以单一视角评判武则天,而是通过其与至亲的权力博弈,揭示权力与人性的永恒悖论。
这种“留白”叙事,恰如无字碑本身,成了人类文明的共相,它在邀请全球观众参与解读。
《无字碑》制作人、演出总监刘戈兵与张崇学表示:130岁的三意社,正以这场“破界重生”的盛唐史诗,向世界证明:中国传统戏曲从不是博物馆的标本,而是流动的文明之河——它从历史深处奔涌而来,终将在人类的星空中激荡出永恒回响。作为中国国家艺术基金重点扶持项目,我们盼望《无字碑》能开启国际巡演,将“东方之腔”的革新之声带向世界。
当千年古调与交响乐共振,盛唐气象与当代美学交融,这场东方戏曲的“破界重生”,或许正为传统文化的全球传播写下新章。